[悟空x比達] 過去的影子 (26)

「喔喔啊～地球好美～」

「你這白痴，你以為你這是去旅行嗎？」
又不是第一次上宇宙，有什麼好驚訝的？真是受不了。

「嘻嘻，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去旅行啊，但從宇宙看地球真的好美呢～」

比達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表情，明明這次一去可是凶險非常，但悟空卻還是可以那麼輕鬆的面對，不知道他是少條根，還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究竟是跟來幹嗎？」
比達對悟空問道。

「嗯…這個嘛…」

悟空認真想著，他知道要是他直接說是要為了可以好好的保護他，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然後立即就要宇宙飛船掉頭回到地球把他轟回地上去。他不可能白白的看著比達到一個這麼危險的環境，雖然會擔心在地球的孩子們的安危，但照真路尼的說法，只要比達跟他們走了，地球還是安全，而且他們幾個都很強，住在一起也可以互相照顧。

但比達就自己一個在宇宙，週圍又是一些嗜血好戰，不知所謂的宇宙侵略軍，叫他怎能放心？

「我想在你身邊…跟你在一起，不管你要到哪…」
悟空不自覺的走上前，輕握住了比達的雙手，輕聲說著︰
「我…不可以嗎？比達，單是一星期見不到你我就坐立不安，如果這次我讓你一個人走了，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哼…連你也覺得我不會回到地球嗎？」
剛剛看到杜拉格斯和布拉的眼神就知道，對孩子們對自己沒信心比達有少許失望，但好幾個月前才做過相同的事情，打算架著太空船離開地球，也難怪孩子們會擔心吧？

「嗯…但你不能怪我們啊，你跟我們很不同，你本來是宇宙來的…」

「笨蛋，你也是宇宙來的。」
打斷悟空的說話，比達嘗試對悟空解釋著︰
「重要的是…我的孩子就在這裡…，我家就在這裡，還有…」

「還有…？」

「總而言之，我沒有打算一走了之！」
除了杜拉格斯和布拉，還有你啊笨蛋！但比達始終不知要如何啟齒．．．
「而且反正你就是打算萬一我不回去你就是用瞬間移動也要硬帶我回去吧！」

悟空並非不相信比達，但能得到比達的親口承諾，悟空感到非常高興。

「不過你這身裝扮很令人懷念呢～」

雙手依然握住比達沒有放開，悟空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撒亞人王子』，跟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的裝扮。藍色的緊身衣，白色的手套和靴子，戰鬥服的左右兩邊有著長長的護肩，兩則腰以下也有著軟盔護著大腿外則。尾巴圈在腰間，就跟比達第一次到地球是的戰鬥服一樣，不一樣的是在背後多了一件長長的，絲絨般柔軟的紅色袍子。

一上到宇宙船，士兵就遞上了這麼一套戰鬥服給比達，比達是毫不猶疑就換上了，但悟空還是堅持穿著他的金黃色武衣。

比達當然也不會勉強悟空換上，他知道悟空一向都愛穿這套武衣．．．

「不過你這樣不就沒衣服換了？」
離開得這麼急，他們什麼都沒有帶呢。

「有啊！」
悟空從懷中拿出一個膠囊。
「剛剛杜拉格斯給我準備的，也不知道他臨時臨急可以放了些什麼進去…」

「…杜拉格斯跟你講了些什麼？」

臨行前，比達看見杜拉格斯把悟空拉到一邊，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比達有點在意．．．

「還會有別的嗎？當然是要我不管怎樣都要把他和妹妹最親愛的父親帶回來嚕。」
帶點開玩笑的語氣說著，但這是悟空對杜拉格斯的承諾．．．

「哼…無聊。」

「我就跟他說，你們爸爸不會丟下你們不理的～叫他放心把你交給我吧！」

「什麼交給你？無聊…」

杜拉格斯對悟空的『交代』當然不止這樣，雖然對他和比達之間的事情，他只是以一個簡單的『我相信你』了結，但對悟空來說，這句說話的意義卻非常重大。對於杜拉格斯對自己的信任，悟空感到非常欣慰。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杜拉格斯和布拉，他也要好好守在比達身邊，然後安全返回地球。

這時，他們身處房間的門把著了燈，從對話器中傳來站在門的另一邊的人的聲音。

「比達，我可以進來嗎？」

悟空望向比達，然後乖乖的放開比達的雙手，走到門前，按下按鈕把房間的自動門打開。

「比達，換好衣服了嗎？」
對悟空點了點頭示意，真路尼直接行近比達，
「很合身呢，比起地球人的衣著，你還是比較適合穿戰鬥服。」

「哼…廢話少說，有事嗎？」
比達一向對無聊的奉承不屑一顧。

「你還是那麼沒耐性呢…」
真路尼笑說著，然後立即又換上認真的表情，說道︰
「我有話想跟你講，單獨的跟你講…」

真路尼望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悟空，暗示他和比達之間的對話不希望有第三者聽到。

「我？」
悟空當然是不願意了，望向比達求救．．．

「他沒關係…，有話直接在這裡講。」

比達這麼相信這個人嗎？真路尼看著這個叫孫悟空的男人，那個有本事把菲利打得一敗涂地的男人，卻又有什麼本事可以令比達對他有這麼大的信任？

不過既然比達說的，真路尼也沒辦法，從懷中拿出一份文件來，遞到比達面前。

「你先看看這個。」

比達接過文件，打開讀著，在旁的悟空也好奇的上前，究竟有什麼事他是不能知道的？

「這是…什麼啊？」
可是文件的內容他卻完全看不懂，宇宙的文字悟空哪裡會懂。

「那個叫費力茲的混蛋有計劃要統治整個銀河系。」
比達一邊讀著文件的內容，一邊簡單有力的對悟空解釋文件的內容。
「不管撒亞人歸順與否，他也是志在必行…。」

「怎可以？」
要是銀河系落入像菲利那種人手中，地球豈不會變得烏煙瘴氣？悟空不敢想象地球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世界。

「哼，這次總算不會白走一趟。第一，撒亞人不會歸順，第二，他不會得到這個銀河星系。」
比達未把文件看完就遞回給真路尼，對他說︰
「想藉著控制地球來控制我們撒亞人本來是一個挺妙的計策，但也要看對手是誰。」

「比達，我知道你和孫悟空都好強，但費力茲不是簡單的人物，你們不能小看他。」
真路尼從比達手中接過文件，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兩個人竟然想也不想就打算造反，完全沒把全宇宙最強的霸王放在眼裡。
「菲利死後，費力茲只花了三數年時間，就把所有屬於前菲利王國的殖民惑星盡收於他管治範圍，他的領土及其下惑星數目，比菲利時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野心，絕對不比菲利小。」

真路尼望了望悟空，是有點顧忌他在場聽著，但心想既然比達許可，也大概就代表他是能夠相信的吧！

「比達，你曾經是直屬菲利的，你應該很清楚，菲利軍當中很多人都對菲利的高壓管治很不滿，但卻是一班只會中飽私囊，欺凌弱小的狗屁窩囊廢。他們願意效忠菲利，也原本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慾，並非真心效忠。菲利知道這點，反而加以利用，要這些人為他賣力…。」

比達當然清楚，菲利就是利用撒亞人好戰的特性，為他拿下不少領域．．．

不相同的是，撒亞人並非著緊權力和金錢，對他們來講，享受與力量強大的傢伙對戰中所得的快感及滿足感才是一切。而在整個宇宙中，就只有宇宙霸王菲利有能力滿足他們．．．

「而費力茲在這方面比菲利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但縱容旗下的人胡作非為，亂畫土地，濫殺無辜，對於不服從他的人，更是以殘忍的手段對付甚至殺死。」

真路尼走到房間的窗前，凝望著浩瀚無邊的宇宙空間．．．

「我曾經聯合過一些傢伙嘗試反抗，卻是沒開始就先有大半人退出，之後甚至互相指責，結果就是不了了之。最後我沒有被折穿已算是萬幸…沒辦法，我唯有加入費力茲軍為他效力，然後再慢慢等待機會…」
說到這裡，真路尼直望著比達，似是暗示著些什麼．．．
「等待有強大力量的人出現，推舉他作我們的新王，帶領我們一班想反抗他的人，推翻費力茲的統治！」

雖然比達對打倒真路尼是很有興趣，也非常期待跟他交手，但說到軍中的權力鬥爭，他從來就不屑一顧。

「你們想做什麼都不關我的事。」
比達拉開椅子坐下來，悟空也一直留心聽著他們的說話．．．
「我和格古洛都有我們的打算，什麼推舉新王也不是你們說了就算數。」

「嗯…對啊。我們還要回去地球。」
悟空也提醒著真路尼，他和比達完全沒有留在宇宙的打算。

對於比達的回答，真路尼並不感到意外。

比達從來對權力和金錢沒有興趣，他在意的大概就是不斷戰鬥，遇上強大的傢伙令自己不斷變強。什麼宇宙之王，宇宙霸主，對比達毫無意義。

「費力茲很自負，他希望能成為一個比菲利更厲害的人物，所以菲利做得到的，他要比他做得更好。而菲利沒做到的，他更要去做，證明自己比菲利是更勝一籌…」
輕嘆了一口氣，他慢慢地走到比達跟前，一邊說道︰
「而當年菲利雖然貴為宇宙霸王，但他也有他害怕的東西，那就是你們撒亞人。大費週章的要把撒亞人滅族，最後卻還是死在撒亞人手上。這是菲利作為宇宙霸王的一生中唯一的最大的一個恥辱。而費力茲為了證明自己是比菲利更『完美』的宇宙霸王，他就想到僅存在宇宙間的幾個撒亞人…」

「…他想消滅我們嗎？」
悟空向真路尼問道。

「不，是要駕馭。」

「哈哈哈哈哈！！！」
聽到真路尼的答案，比達不禁大笑起來。
「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費力茲是認真的！比達！」
見比達竟然視費力茲為兒戲，心裡不禁緊張起來。
「因為這是菲利唯一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

「他也不會做得到。」
不讓真路尼說下去，比達接著說︰
「真路尼，話說在前面，你們要怎樣做是你們的自由，我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要做的事情。」

換言之，比達就是不要真路尼及其他人插手，也沒打算加入他們對抗費力茲。

「為什麼…？我明白你不是想要取代費力茲當宇宙大王，就是你不要當我們首領，自動請纓的也大有人在，為何就不願意加入我們呢？」
真路尼深知以比達性格，金錢和權力是不足以游說，而他決定了的事情，也不是容易改變．．．
「你開一個條件來，我們都一定儘量滿足你。」

「同樣的說話你要我重複多少次？」
比達的語氣明顯表現不耐煩，站起來，背對著真路尼道︰
「費力茲要統治銀河系，消滅撒亞人，我就親身來給他一個答案，而代價就是他的死亡。之後的善後我管不著，你們要怎樣做也與我無關，同樣，我要做的事情你們也別想插手，不然別怪我不近人情。」

聽到比達這番說話，真路尼也唯有暫時把事情擱置了。

「比達，為什麼要對真路尼那麼冷漠呢？」
等真路尼離開後，悟空小心問著。
「嗯…我覺得這個叫真路尼是善意要幫助我們，而且你們又是以前就認識的…」

「格古洛，你認為叛變成功的話，他就沒好處嗎？」

「呃…也不是…只是…」
悟空本來口才就不好，只覺得接受真路尼的幫忙其實也算是互利的．．．

「真路尼大概是善意…但跟他一起的那些傢伙卻是各懷鬼胎，還是不相往來的比較好，反正待事情解決後我們並沒有打算留下來，跟這些人扯上什麼關係又怎樣。」

悟空不禁放下心頭大石，比達考慮到到是要怎樣在事情解決後全身而退，所以才不願跟任何人扯上關係。

距離地球最近的一個港口也需要差不多一星期時間才到達，除了中途在一個補給站停留了數小時以外，其他時間都在宇宙飛船中渡過。當他們抵達梅斯達惑星時，已經是三星期後的事情。

「終於到了地面了～」
在宇宙船上，沒有重力室打發時間，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監視著他們，聊什麼又不方便，對悟空來講真是比沒得吃難受。
「這個城市也真誇張呢～」

一到步，已經有專人架著豪華的飛行器等著他們。從機場一直到市區，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到處都是，架在空中的鐵路頻繁地穿插著，地面上的人就像在地球的大城市一樣，為工作而奔波。悟空都到過宇宙一些星球，但卻沒見過一個這麼繁盛的星球。

悟空就像小孩子一樣，一直從車廂內張望著，不時還發出「哇啊～」的讚嘆聲。

「喔～比達你看啊，那店飄浮在空中的呢！」
悟空目不轉睛的一直看著那在地球從未見過的奇景，也不管車廂內對他投以奇怪目光的真路尼。

「咳嗯！比達，費力茲大王本來是要今天就到來的，但因為一些意外他未能如期出發到這裡來，所以你和孫悟空可以暫時留在這裡，我們會安排房子給你們住，那裡有佣人給你們用，更有護衛隊保護你們的周全…」

「有飯吃就夠了，什麼佣人和護衛隊是不必了！」
比達直接拒絕了真路尼提供的一些「貴賓式」服務，說白了就是要監視他們行動的人。
「留給你們的廢柴費力茲用吧。」

「唉…我就知道你會拒絕的，但不是你說我就能安排，要安排人在你們身邊的是費力茲大王，我也是不想的啊…」
早知道比達會拒絕的，但又不能違抗費力茲的命令，真路尼嘗試先讓步．．．
「我會儘量把人手減到最低最低的，好嗎？好吧？就當是幫我的忙吧！」

「好，但有一個條件，除了費力茲之外，我誰都不要見。」
換言之，就是謝絕一些無聊的應酬。

「好的好的，我會安排好，不讓任何人騷擾你們。」
比起費力茲，那些想奉承的傢伙容易應付得多，打發他們走就可以了。
「但要故意找你麻煩的人我可檔不了，既然要減少護衛，你和孫悟空可要萬事小心。」

「哼…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真路尼把悟空和比達帶到比較遠離市區的一間大宅，本來該盡地主之誼帶他們到處逛，但比達當然是不作多想就拒絕了。真路尼了解比達的個性，也就不勉強，只是簡單的交待幾句後就離開了。

大宅設備齊全，該有和不該有的都有。由游泳池到小型影院，連遊戲機中心也有。

悟空看得目瞪口呆，比達卻不以為然，這麼誇張搞屁啊？

「喂，格古洛，餓了嗎？」

「嗯！餓死了！」

比達從口袋拿出一疊鈔票，是剛剛真路尼放下的，比達分了一半給悟空。

悟空接過鈔票，皺了皺眉頭．．．

「比達，你不是跟我一起嗎？」

看見悟空那失望的神情，比達心裡就覺得有點好笑。

「我們是一起去吃飯，不過你帶著錢會比較方便。」

「喔，說得對！」

出到門口，一個所謂侍衛的人立即就走過來侍候。

「比達王子大人，請問要用車嗎？」

「鑰匙給我，我自己開。」

「呃…這個…」

「我說鑰匙給我，然後滾開！」

比達提高語氣，小小侍衛聽說過這個撒亞人王子的手段，當然不敢得罪。而且真路尼離開前也交代過，一切只依從比達的吩咐就可以，要是費力茲大王怪罪下來，都推到比達身上就是。

比達接過鑰匙，看了看，才想到雖然在宇宙活了幾十年，但開車還是一次也沒試過。

自小有立巴和拿迪斯在身邊，有需要開車的話都是由他們開．．．

「不如讓我來。」
悟空自告奮勇。

「你會嗎？」
比達向悟空投以懷疑眼光。

「我有學過啊！你記得嗎？」
想起來真是經典！

「嗯…還是算了。我自己開。」

每個星球的道路規則都各有不相同的地方。雖然比達對這個惑星梅斯達的交通規則也不是很熟識，但至少文字他還是看得懂。

「我要先換套衣服，你也是。」
上車後，比達開動了車內的導航系統。
「來到這裡之後我發覺現在跟菲利時代一樣，穿著這種戰鬥服的人都可以獲得比一般人優待，我想我們還是穿普通一點比較好。」

「喔…」

還是比達細心。悟空心想，要是見到的人以為比達是費力茲軍的人，這誤會可大了。

■

換了衣服後，他們隨便進了一間不用排隊的餐館吃飯。

「啊～～～～好飽喔～～～～」
悟空滿足的摸著肚皮，剛剛吃了一種叫GUU的動物的肉，跟地球的牛肉類似，但就更美味。
「我們明天再來吃好嗎？」

「唉…再說吧…」

這個人興奮個什麼勁？真的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嗎？比達從口袋中拿出剛剛晚餐的單據，皺著眉頭，離開了二十多年，現在的物價竟然漲了這麼多。雖然說這個惑星是一個先進的城市，但一個普通的晚餐也得花上五百多宇宙幣也太誇張了。難怪真路尼給了他們這麼多的錢，看上去很大的一疊鈔票，大概熬不過四天．．．

「比達啊，你真的沒說錯，穿著戰鬥服的人都有特權。你剛才有見到嗎？幾個穿著戰鬥服的人吃飯都不用付錢，真是無恥啊！這樣老闆好可憐！」

「嗯…我以前也是一樣。」

「啊…對…對不起…」
悟空紅了臉。真笨！怎麼又口不擇言了！
「比達…我…」

「你說得對，作為一般市民的餐館老闆真的很可憐…」
比達停了下來，看著這個繁榮城市的人來人往，經歷了幾代帝王，依然沒變。
「以前的我從來沒想過，單純享受戰鬥，卻是以普通平民的安樂生活換取得來。菲利就是利用了人的私慾作為工具，為自己建立了這個不倒王朝。我心裡從來不認同菲利，但我的所作所為，卻是一個助紂為虐的幫凶…」

「比達…但你最後還是改變了啊。」
比達的過去不容否認，悟空只怕他會過於怪罪自己．．．
「而且當時的你，也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且最後菲利的暴政還是結束了。」

「哼…那又怎樣？來了一個費力茲還不是一樣…」

「這次我們合力，一定可以打倒這個費力茲，拯救這裡和宇宙的居民。」
悟空照舊掛著他天真爛漫的笑容說著，令人想像不到他是真心可以做得到。
「然後我們一起回地球。」
對悟空來講，與比達回到地球絕對是重點了！

「…你總是把事情看得很簡單。」
比達不禁微笑，也許這就是令悟空永遠都活得那麼快樂，卻又能不斷變強的原因。
「即使時代改變了，人和制度沒變，結果都是一樣，這樣的帝王暴政只會一直繼續。」

「嗯…是嗎…？我不懂耶…」
悟空翹著雙手在胸前，努力思考著．．．
「都無所謂啊，反正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多想也沒用！嘻嘻！」

比達沒說話，這次他也不得不認同悟空，想太多反而無益。反正他又沒想過要拯救什麼，也沒想過要留下來解決什麼。麻煩是自己找上門的，他當然不會逃避。而只要這些人要踩過界，搞到地球，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雖然從真路尼口中一直聽說費力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手段比菲利殘酷，實力更是遠在菲利及他父親之上。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但比達卻有自信可應付費力茲，畢竟，他早已超越了超級撒亞人的境界。

打倒費力茲不是難，問題是費力茲身邊的人．．．

自己曾在菲利軍中做事，這些暴政集團如何運作他最清楚了。這些被眼前的權利和財富嚴重腐化掉的人，即使心裡對費力茲萬般不滿，終究會為了自己集團的利益而站在費力茲一方。而他和格古洛就兩個人，他們真可以全身而退？

這些人即使力量再微不足道，群起圍攻的話，力量可是非同小可！

「比達，你在想甚麼？」
悟空留意到比達離開地球後一直都若有所思的樣子，自從抵達這裡後就比之前更明顯了。擔心對付不了費力茲？不會啊！比達一直都顯得很有自信．．．
「你擔心甚麼嗎？可以告訴我嗎？」

「…我在想，你甚麼都不會擔心還真好…」
比達沒有別的意思，倒是真心覺得有點羨慕甚麼都不知道的悟空。

「我…我當然會擔心啊…」
悟空紅著臉，心想比達一定是在擔心些什麼的，自己卻還是表現優哉游哉，沒有為他分憂，這樣不是太差勁了嗎？還大言不慚的對杜拉格斯承諾說會保比達周全．．．

（對啦！比達剛剛不是一直看著單據然後眉頭深鎖嗎？）

「我會擔心錢不夠用！」
然後從褲袋把錢找出來，歸還給比達。
「還是由你作主吧。」

比達看著鈔票，看著悟空帶有小緊張的神情，比達笑了一下，把鈔票推回去。

「你帶著錢，我不是擔心這個。」

「啊…不是嗎…？」
悟空尷尬地把錢收好，想深一層，比達怎會為錢而煩惱呢？
「呃…比達…對不起…我…」

「別一直道歉。」
看得出單純的悟空以為被自己責怪．．．其實這樣的悟空才令人安心吧？像是能目空一切，不管遇上什麼困難，只要有他在，都能迎刃而解。
「我意思是…你不會擔心，我反而比較安心。」

悟空心裡高興，他可以解讀成是︰自己的存在，令比達安心。是這樣嗎？一時禁不住內心的喜悅，悟空上前緊握著比達的手，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把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請問你們兩位，是撒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