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難怪早到了。」
諸葛亮如釋重負,既然是趙雲帶兵,那兩軍的形勢可就逆轉了。
「喂!孟起,你上馬去哪?」
聽到張飛說的,諸葛亮才留意到馬超人已在馬背上,龍騎在手中,已是蓄勢待發。諸葛亮想也不想,立即就上前拉著馬韁。但諸葛亮本來就手無搏雞之力,馬超的戰馬才踏前一步,諸葛亮就整個人給馬匹拉倒在地上,鼻子著地的跌落。
在旁的馬謖和張飛立即把諸葛亮扶起來,馬超見諸葛亮手還是拉著,也唯有拉停坐騎。
「怎麼搞拉住我的馬?」
「我才要問你,你這要去做什麼?」諸葛亮鼻子流血了…
「子龍在城外,我當然是要去救援!」
「別胡鬧,子龍在,我軍安矣!」
果然,得到趙雲軍的救助,蜀軍立即士氣高昂。趙雲的部屬,多自公孫瓚麾下時已一直跟隨趙雲,個個久歷沙場,驍勇善戰,兩軍相遇,魏軍立即被殺得後退數丈。
王平和廖化等乘勢絕地反擊,把鄧艾和鐘會軍都逼退回五丈原。然後趙雲又親自為姜維斷後,令姜維一軍也能全身而退。夏侯惇欲追回,但與趙雲交戰數合就無奈退回本營。
最後,蜀兵全軍退回陳倉城,傷者三百,死者八十。
「好了,除了張飛將軍,馬超將軍和趙雲將軍外,其他人先出去。」
點算完損失後,諸葛亮只留下了三位將軍在議事廳內。
張飛就是再遲鈍也知道諸葛亮要跟他說什麼了。
「要怎樣罰,先生但說無妨。」
「罰你有何用?翼德還是依然故我,不聽我言。」諸葛亮閉著雙眼,輕撥著手中羽扇。
「你…」見諸葛亮似是對自己不予理會,張飛反而急起來。「你別這樣嘛,你愛怎麼罵都行,你想怎樣罰我我也認,你不說話我反而難受!」
「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著,諸葛亮行近張飛,用羽扇拍了拍張飛的頭「翼德勇冠三軍,但不能只持其勇,胡亂闖禍。想想皇上,想想國家,想想這些弟兄們。」
「嗯…知道了…。」張飛虛心受教,用力的點了頭。
「但錯了就是錯了,不能不罰…就降你三級,未來一年不得進昇,帶罪立功。」
「知道了,都聽先生的。」張飛乖乖的接令。
「還有,未來三個月,早上劈柴五十斤,然後晚上負責到城牆上點燈。」
「遵命。」
「然後…孟起。」
諸葛亮摸著依然紅腫的鼻子,血是止住了,但還有點痛。
「孟起向來謹慎,為何這次卻不聽吾令?」
「我…」
「在這裡的都是自家人,有何苦衷,孟起但說無妨。」
「呃…其實」
馬超想了想,然後望了望趙雲,諸葛亮也留意到馬超的視線,見他跟著臉紅紅的低下頭,心裡覺得奇怪。難道會是因為趙雲?
諸葛亮想著,記得馬超確是在聽到趙雲來到城外才突然緊張起來…
「罰你餵馬一個月,你可服?」
「一切都聽先生的。」
難得諸葛亮不再追問,馬超趕快答應。
「然後,子龍…」諸葛亮用羽扇半掩著臉,只露出深不可測的雙目「自初出茅廬,就子龍不曾逆我意思,我倒想聽聽你違反我軍令的理由…」
張飛和馬超同狐疑的望著諸葛亮,趙雲哪有違抗軍令?
「先生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子龍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吶!」張飛說。
「我上表的軍令說明是由李嚴負責運送,難道我會寫錯了?」
「我是…見身體已無大礙,又擔心前線蜀軍的安危,所以自動請纓負責運送軍械前來。」
「那看來,為了得到皇上的一紙軍令,子龍可費了不少唇舌?」
「孔明,我…」
「你當然是帶著皇上的軍令。對吧?」
諸葛亮當然知道,以趙雲的嚴謹,絕不可能違反軍令。要不是得到劉備的許可,他又怎會擅自離開成都?趙雲怕是諸葛亮不高興,所以沒有提到他拿到了劉備的軍令。
要說生氣的話,就是氣趙雲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但現在要遣他回去成都也不成,而且劉備的軍令他也不能不從。
「不管怎樣?多得子龍,我軍才能把損失減至最低,為攻取長安保存實力。」諸葛亮手輕拍了拍趙雲的背,溫柔的說著「第一,皇上的軍令我不能不從。其次,五丈原可是長安屏障,魏軍駐兵近百萬,我軍兵少,但現在有了三位虎將軍,氣勢算是稍為佔優。」
「先生意思是,子龍留下來嗎?」
有子龍在,馬超當然會高興,但他比較擔心的是他的身體狀況…
「成都需要子龍,我這裡更需要子龍。」當然,前提是趙雲的身體無恙。「子龍,我們先約法三章,如你身體情況有變,得立即回成都養病。」
「孔明,你就別說得我是個體弱多病的人一樣。」
「就是!俺家的子龍可是一身是膽,百毒不侵!」張飛搭上趙雲的肩膀說著。
「什麼百毒不侵?不是小病變大病了嗎?」諸葛亮沒好氣的,他對張飛這種人最沒耐性。
「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嘛?大病過後,身體抵抗力更強,更加的百毒不侵!」
「胡說八道。子龍身體元氣未復,本來就該好好休養才是。」
「休養個什麼啊?你看子龍都快給斃死了,看他瘦了多少。」
「就是未復原才會瘦…嗯…好像還真的瘦了。」
馬超看著張飛和諸葛亮「一唱一和」地對趙雲上下其手,看得有點不是味兒。
趙雲的腰本來就比較細,看就看出來了,動手去摸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