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x比達]過去的影子(36)

朦朦朧朧中醒過來，因為娜美星的永恆白天，無法辨認究竟現在是早上還是夜晚。

比達拿起昨晚睡覺前放了在旁邊的探測器，按了一下時間，早上六時。

正要翻過身子，發現有一雙强壯的臂彎從後環抱著自己的身體。

（格古洛…）

昨晚很累，所以很早就睡著了。

小心地在悟空懷中轉過身體，面向著抱住自己入睡的男人。

比達知道，悟空大概也發覺到他在逃避著他了。不是那種想躲避他、不想見到他的逃避，而是身體上接觸的迴避。每次只要悟空要接近自己，他都會自然的要與他保持距離，連自己都想不出理由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喜歡眼前的男人，這已是不容他去否認的事實，而他也對他表白過了，還有什麼好逃避呢？但為什麼會這樣，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從他們有了肉體上的關係後，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擁抱，他都會感到抗拒，甚至要把悟空推開．．．

可是，要是他真感到抗拒，在當晚，他就該推開了悟空，可是他沒有．．．

他記得那晚他們在床上，自己並非完全沒有抗拒悟空的衝動，但他都忍耐著。因為對方是悟空，尤其在對他表白過後，他似乎更加沒有拒絕他的理由，所以他忍了下來．．．

可是到了最後，他卻哭了，自己一個躲起來哭了——

比達知道，那與悟空無關，那是因為自己的懦弱．．．

明明抱了自己的人是悟空，但為什麼事後感覺會這麼討厭？為什麼最後總是想到了過去被侵犯的事情？甚至想起菲利那怪物，對自己做過的一切．．．

在悟空懷中甩了甩頭，他不要再想過去，更值得自己想著的男人不就在他眼前了？

（「比達…答應我，你只想著我…你只要想著我…」）

那個時候，悟空這樣對比達要求，但他卻沒有做到。

也許他只是暫時沒能習慣悟空的擁抱，所以才被過去的記憶給重疊了吧？

也許習慣了以後，他就不會再抗拒。

也許習慣了以後，他就不會再覺得討厭。

也許習慣了以後，他就不會再背著悟空哭泣。

也許習慣了以後，他就不會再老是想起過去曾被菲利侵犯過的事實．．．

比達遞出雙手，輕輕的抱住悟空壯健的身子。

悟空的身體很暖，攬住的感覺很舒服。感受著自悟空身體傳來的溫暖體溫，比達把臉埋在悟空厚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心臟平穩的鼓動．．．

漸漸的，比達收緊雙臂，把悟空摟得更緊，使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這樣抱住也完全沒問題啊…我身體怎麼可能會抗拒格古洛？）

突然感覺到悟空手指動了動，眼皮顫了顫的緩緩張開。

「啊…早晨，比達。」
悟空張開眼，眼睛焦距還未對準，慵懶又笑眯眯的說著。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得幾乎都能碰得到對方。剛剛醒來的悟空，意識還有點迷糊，只見比達紅了臉龐的低下了頭，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才留意到自己雙手正抱緊著王子。

（誒…！我這個人真是，又在睡著的時候多手了！）

「抱…抱歉…」

悟空有點慌張的正要收回雙手，身子向後縮了縮。眼見比達也跟著要放開雙手了，但他又突然想到，這樣他們之間的誤會豈不是會一直加深？於是又重新抱住悟空，不讓他離開。

「比達…？」

「…」

悟空幾乎是僵住了身體，絲毫不敢妄動。

而比達腦中卻是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該放開還是抱著。

放開，他們之間的『冷戰』會一直繼續，他會一直避開與悟空的觸碰。

抱住不放又怎樣呢？要讓自己和悟空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在抗拒悟空，他不可能到今天才抗拒與悟空的觸碰。他只是一時未能習慣給男人觸摸身體，只要再一些時間，讓他習慣了，就不會再感到抗拒，不會再感到恐懼，不會再想到過去的事．．．

（…要習慣…要習慣…要習慣格古洛…要儘快習慣…！！）

比達低著頭的貼著悟空的胸膛，悟空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悟空靜待著比達給他的反應，房間內靜得只聽到他們二人的心跳聲，連自己都快分不清楚哪些是比達的，哪些是自己的。雖然身體因為被比達抱住而緊貼著，但悟空的雙手卻只能停留在剛要放手的時候，不敢貿然碰上比達．．．

很想緊緊的抱住王子，但他要先知道比達的想法．．．

（比達明顯對我有戒心…在未搞清楚之前再對比達做了不好的事情可不行…）

「比達…其實，那晚…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悟空先打破沈默，直接就要進入話題，打算繼續那天在宇宙船觀星室內的對話．．．

但比達像是沒聽見的樣子，只見他抬起頭，稍微的把身子向上移，輕易的捕捉了悟空的唇，輕輕的貼上，把悟空本來要說的話止於他唇齒間．．．

雖然只是一個若有若無的輕吻，但悟空卻像是觸了電一樣，一股熱流停留在嘴唇上．．．

然後很快，比達再次低下頭，伏了在悟空胸膛上。

「比達…你…」

「格…古洛…」

比達竟然會主動吻自己，這可是第一次——

悟空轉過身子，把體格較細小的比達輕易的壓在自己身下。不作任何思考，低下頭就吻住了那朝思謩想的柔軟唇辦，這是他這幾天以來一直都想做的事，每天都想做至少一遍的事。

比達微涼的雙唇漸漸變得溼熱，悟空舌葉直接闖入，在比達口中探求著他．．．

悟空吻得很深，很投入，像是要填補二人這幾天以來的距離。

屏息而熱烈的吻，充滿濃情蜜意，比達努力的投入其中。抱緊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這個他窮了大半生要不斷追趕超越的男人、一個不介意自己的過去就莫明其妙地對自己付出感情的男人、一個不管被拒絕過多少次還是願意為自己付出溫柔的男人．．．

二人的舌互相糾纏、互相追逐。忘情的熱吻，使得身邊的空氣像要凝結．．．

終於，悟空不捨的放開比達溼潤的雙唇，卻仍然眷戀著比達的甜美而舔舐著．．．

「比達…比達…」
沙啞的聲音在王子耳邊輕聲低語，留戀在他的頸項間。
「比達，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嗯…」

比達臉泛紅暈的輕喘著氣，聽著悟空在自己耳畔低喃著愛語，舒服的應了一聲。

莫名的一陣心悸，緊摟著悟空溫暖的身體，比達只覺非常的安心。

（沒事…我果然是沒有抗拒格古洛…）

「！」

突然，下身被異物抵住的觸感令比達身體猛地一顫。

下一刻，忽覺胸前一涼，前襟不知何時已被悟空拉開了。

所有濃情蜜意瞬間在比達眼前消失掉似的，抱住悟空的雙手鬆開了，換成是緊握著拳頭的抓著悟空的衣服，不知該拉住，還是該推開。

（不…不要推開！不該推開…要忍耐…）

情慾已撩撥而起，但身下戀人身體不住的輕顫著，悟空無法忽略。

「比達…？」

感覺到戀人的雙手沒有再抱住自己，幾乎是要給推開了，悟空無法不停止了所有動作。

悟空不知道為什麼，主動索求的是比達，但現在又為何表現得這樣抗拒？與其說是抗拒，倒比較像是在忍耐著自己的觸摸．．．

（說起來…那晚我們在床上，他也有過類似的反應……）

當時，雖然看得出在自己身下的王子是在忍耐著，但悟空心裡認為既然比達願意為他忍耐，願意為他交出自己的身體，對自己如此的信任更是令悟空一陣激動，所以那個時候，悟空想到他要做的、也是該做的，就是一點一點的讓比達接受自己。

其實講白了，當時的自己也沒能想太多，一心只想著要完全佔有戀人．．．

現在想起來，其實悟空早就該發覺不妥吧？

曾受過傷害的比達，會對和自己發生性關係產生猶疑是當然的。可是當時自己卻急著想要把戀人真正佔有，就有了那種「先做了以後再算」這樣不負責任的念頭，完全忽略掉比達為了滿足悟空一時的歡愉而忍耐著身體被侵犯的痛楚，包括心靈上和身體上的．．．

即使當時比達已經好幾次推開他，但悟空卻因為「已經停不下來」而繼續．．．

悟空現在終於知道了，那晚他果然是做錯了，令王子受傷害了．．．

想到當晚比達從浴室出來時候紅腫了的雙眼，悟空後悔不已。

（我這個人…真是的…太差勁了！）

他不能再錯，不能再只顧滿足自己而忽略了比達的感受！但現在要怎樣做才是？本來只要王子推開他就好了，但偏偏現在比達只是緊抓著悟空的衣服，令悟空反而進退兩難。

（對了…記得好幾次想摸比達下面，都給他直接推開的…難道……）

如此推斷著，於是悟空小心地把手伸到比達胯下，目的不是要故意去嚇著他，所以他只是輕輕的用手掌摸上比達的下體．．．

「啊！！」
比達驀然一驚，身體猛地彈了起來，捉住了悟空的手，語帶哀求：
「別…不要…」

悟空輕嘆了一口氣，果然呢。然後對著王子溫柔又寵溺的一笑。

「比達，你根本沒這個心情吧…？」
雖然手被比達阻止了沒握到，只輕微的碰到了一下，但悟空知道，王子根本沒勃起．．．
「為什麼要這樣勉强自己呢…？」

比達紅著臉的別過頭，他無從反駁。

推開悟空壓著自己的身體，從他下面拖著身子出來，拉回衣襟，低頭無語。

悟空也坐了起身，不捨的看著眼前的戀人，究竟他可以做些什麼，安撫比達心中的不安？為什麼要這樣勉强自己做一些自己根本不想做，甚至是害怕做的事情？到最後，他終究還是傷害到他，不管自己是否知情，但事實就是他即使有發覺比達有異樣，他還是要了他．．．

要是他剛剛也跟那晚一樣，只為滿足自己，只為急著要身下的人成為屬於他的人，放下比達的心情不管就侵犯他，對他的傷害豈不一直加深下去？

令人窒息的沈默，悟空努力的思考著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才是妥當．．．

能令他安心，又要不傷害到王子的自尊心的一個說法——

同時，又可以解開自己心中疑惑的一個說法——

「比達…我說過，我愛著你，想抱你的心情也從未變過…」
凝望著面前依然低著頭的比達，悟空移近身子，低柔而溫暖的聲音說著：
「但我也說過…要是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對你出手…絕對不會！」

「不是的…！」
比達立即就否認悟空的說話。

「…」

但你擺明就是不願意！比達心裡吐糟了自己一句。

剛剛推開悟空的是誰？捉住悟空的手求饒一樣喊不要的又是誰？

連自己都騙不了了，悟空固然也不會相信，但也不認為比達會故意說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謊話，而且毫不猶疑的否認，也許比達真沒有想過要拒絕自己吧？

確實，比達要是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會先主動吻上悟空。

比達不可能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主動吻了悟空，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悟空心裡苦笑著，嘲笑自己竟然這樣經不起王子的挑逗．．．

「我……受不了…」

突然，比達喃喃低語著，聲音非常的小，悟空幾乎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悟空得再移近身子，近得二人的小腿都碰著的情況，小心的聽著比達說話。

「…時候…想到…以前的事……我不要這樣…」

「比達…」

剛剛中間的沒聽到啊！但看見比達低著頭，苦著一張臉，看得出淚水已開始在他眼眶積聚，這樣子困難地把話說出來，悟空又不忍心要他把話再重複說一次．．．

受不了、什麼什麼時候、想到以前的事、不要這樣？

受不了？應該是說受不了我碰他吧？然後以前的事指的是什麼？

搔著頭，苦惱的神情緊皺著眉頭，悟空開始著急了，急起來就更加變得無法思考問題。看著眼前依然低著頭沒看著自己的王子，留意到他依然緊緊的拉著剛剛被他打開了的衣襟，都被他拉緊得快要破掉的樣子。

（剛剛摸了他的胸……感覺真的有那麼討厭嗎…？）

悟空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以前的事指的是被菲利侵犯的事？

什麼什麼時候，是說我碰他的時候？

悟空思考了一陣，努力組合著比達剛剛說的話。所以比達剛剛說的應該是：他碰他的時候，令他想到菲利過去對他的侵犯，令他受不了，他不要這樣。

終於想通了這幾天以來一直困擾著他的事情，但心情卻是更加的沉重、傷痛。

過去菲利對比達做成的傷害，尤其對他身體的侵犯，這些傷痛一直像頭怪獸一樣纏擾著他。比達曾經說過他受過的傷害和侮辱悟空不會懂，但現在他總算明白比達說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了。也許他真的一生都不會懂，因為他無法想像，也無法體會，他把一切都看輕了．．．

不管是在菲利軍時的殺戮和侵略，還是菲利對他身體的侵犯．．．

突然明白了一切緣由，悟空伸出手溫柔地環抱著王子小骨架的身體。

「…對不起，是我不好…」
怎麼自己一直沒想到？怎麼一直忽略了比達的感受？
「…我答應你，在你能接受之前，我不會碰你的…好不好？」

悟空的溫柔令比達眼眶一熱，不爭氣的滾熱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任由悟空環抱著自己，比達把頭伏在悟空寬大的胸膛上，至少不要讓悟空看見自己懦弱的淚水．．．

感覺到自己胸口上輕微的濕了一小片，悟空的心一下子被抽緊。

（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意，竟沒考慮到他的心情…最後還傷害了他…）

輕輕的、溫柔的，悟空上下來回撫著王子的背．．．

自從悟空發現自己對比達的真實感情後，他一直都很小心處理。怕自己走太快，王子不單沒能跟上，更怕唐突了他，從此對自己避之則吉，產生了戒心，那就別說是戀人了，到最後甚至有可能連朋友也不會做得成。

在感情路上，悟空一直都放慢腳步，盡量與他並肩而行，絕不放下他獨自一人在後面。

但那晚果然是太急進了，身體原始的慾望令悟空失去了冷靜，即使發覺王子有不妥、有抗拒，但還是不顧一切的抱了他。想到這裡，悟空不自覺得把比達摟得更緊。

「比達…」

可是，這次比達並沒有因為悟空走太前了而向後退，反而是加快了腳步的要追趕上。

所以他主動索求悟空的擁抱，即使要忍耐被男人壓倒的屈辱，被男人觸摸的不適，被男人插入的痛楚，他還是希望主動迎合、滿足悟空，讓他們可以重新的並肩而行．．．

明明身體是拼命的反抗著，卻要勉強自己忍耐和接受．．．

（為了遷就我，比達竟然可以做到這份兒上了…）

悟空心裡一陣悸動，比達的溫柔令悟空真實的覺得自己被王子愛著。

■

「好了！龍珠雷達帶著了，還有乾淨的水，水果也要多帶，大長老大人的地圖…」
悟空點算著裝在背包裡的東西，像個小孩一樣大聲讀出清單上每一件東西。
「還有冰箱和急救箱放進了膠囊…也帶些乾糧吧…嗯～」

帶太多了吧？比達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悟空把一件件的東西塞進背包裡去。

「…收拾好了嗎？」

「好了！」

「嗯，那出發吧。」

像昨天那樣把小屋留在河邊，二人按著地圖的指示，向著黃金泥土的所在方向出發。

比達看著地圖，按著探測器上顯示的方向走著，一邊卻想著剛剛在小屋的事情．．．

之前一直想不透自己會推開悟空的原因，但剛剛他終於明白了。他不是抗拒悟空，也不是抗拒與悟空親熱，他抗拒的是性。當悟空挺硬的下身觸碰到自己的時候，他的神經會一下子繃緊，而當悟空要摸到他下體，他身體就受不了的要推開他．．．

以前跟莊子一起的時候不會有這種情況，但換成是男人的格古洛，情況就不同了。

即使經過了多年，他還記得當每次菲利玩弄他的身體，感覺只有屈辱、痛苦．．．

所以，一次又一次，他的身體都抵抗著悟空的觸碰．．．

之前自己一直沒搞清楚推開悟空的原因，現在他終於了解了。

到現在比達還記得好清楚，過去，即使菲利做得多賣力，他身體都不容易有任何生理反應。成年以後的有一次，他的身體對菲利的觸碰初次產生了反應，下場就是被興奮過頭的菲利做得更多，更過份。而對他身體上和語言上的凌辱更是令比達受更大的痛苦和傷害。

身體記住了的那份屈辱和痛苦，和殘留在心中的鮮明記憶，令自己身體抗拒著悟空。

即使那晚很努力的只想著悟空，但卻無法控制身體本能的反抗。

本來想自己去克服這個障礙，但還是給悟空知道了．．．

（「…我答應你，在你能接受之前，我不會碰你的…好不好？」）

比達輕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很丟臉也很不爭氣，但至少悟空暫時應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麼，這樣反而令比達放心了不少．．．

突然，手背傳來一股溫暖．．．

「嘻嘻，可以牽著你的手嗎？」
一直跟在比達後面的悟空不知何時走了在戀人旁邊，靜靜的握著王子的手。
「難得這裡都沒人呢！」

比達沒說話，雖然隔著手套，但自悟空手心傳來的溫度令比達一陣心悸。

（應該沒所謂吧？就像格古洛說的，這裡根本沒其他人…）

比達別過臉，臉上泛著微紅的點了點頭。

得到王子的准許，悟空緊緊的握住比達的手。

不願放手似的緊握著，從手腕處鮮明的感覺到比達脈膊的跳動。當感覺到比達也握住自己手時，悟空寵溺的笑了一下，原來只是牽著手就足夠令自己心裡這麼激動了，只是被手套隔開了他們皮膚與皮膚的接觸是有點可惜呢！

「到了。」

過了沒多久，探測器嘟嘟的響著，於是比達放開了悟空的手，重新打開地圖看著。

悟空卻是一臉失落，才牽了一下下而已啊！

比達看著眼前寸草不生的泥地，蹲下來用手戳了戳，看上去跟普通的泥土沒分別，而且顏色又不是黃金色的，似乎不是大長老要的黃金泥土了．．．

（但地圖顯示是這裡沒錯，那黃金泥土究竟……）

突然，雖然只是一剎那間，在對面的一道泥牆上有一道黃金色的閃光一閃而過。

低頭看著眼前的泥地，剛剛就確認過，質地非常柔軟，似乎一踩就會陷下去。

「黃金泥土應該是在那邊…格古洛，瓶子給我。」
向身旁的悟空伸出手，卻看見悟空正怔怔的盯著自己的手掌。
「喂，格古洛…叫你沒聽見嗎？」

「啊…！什麼？」
對上比達不滿的表情，悟空連忙尷尬地道歉著。
「對不起…我剛剛沒聽見，你說什麼？」

「…黃金泥土應該在那邊，瓶子在你背包，拿給我。」
比達耐心地重複了他剛剛的說話。

「啊，好、好。」
悟空放下背包，拿出一個空的瓶子。
「我去吧！在那邊嗎？」

「用飛過去吧…前面泥土又黏又軟，踩進去的話…喂！！」

比達未把話說完，悟空已老實地踩了進去。果然不到十步，雙腳已經陷了進泥土，舉步難行。悟空勉强的再行前了幾步，但到自己已經提不起腿的時候才發現，泥土的位置已快淹到他腰間。別說要繼續前進，就是要扭動身子也變得很費勁！

「格古洛！！」

比達立即飛了過去，捉住了悟空的手。

但就在這個時候，困住悟空的泥土像有了生命一樣，一點一點的纏上悟空身體。

「這些東西還會動耶？究竟是什麼來的？」

「你管這些做什麼？你也用力啊！」

「啊啊啊————！」

比達沒有很用力要扯起悟空，生怕這樣會傷到悟空的手臂。悟空用力想飛起來，但身體被泥土纏得很緊，身體變得很重，竟然是怎樣也飛不起來。一不小心，另外一隻手稍微垂了下去，碰到這些黏黏的泥土竟然是立即就被纏上，怎樣也擺脫不到。

這下糟了，怎樣也擺脫不了！悟空心裡暗叫不好，真是太大意了！

黏泥已纏到悟空胸膛，然後開始竄上悟空另一隻被比達牢牢捉住的手臂。

「比達！快放手！」
悟空大驚，立即對比達叫道：
「快放手！不然你也會被纏上的！」

怎麼可能放手？比達只是捉得更緊，明顯沒有放手的打算。

悟空大急，這樣不單是自己，連比達也會因為他而受牽連！

「比達，抱歉…！」

悟空情急之下，只想到先要確保比達的安全。於是把氣集中在掌心，發出氣功波就要打在比達身上。比達一心只想儘快把悟空拉上來，沒有留意到悟空提氣，也萬想不到他竟然突然要打自己。到他留意到的時候，比達整個人已被悟空的氣功波打出數米外。

確認了數米外的比達已遠離這些泥土，悟空才集中精神在自己動彈不得的身體上。

「啊啊啊啊啊——————————！！！」

悟空集中精神提氣，變成身超級撒亞人。

身體被金色的光芒包圍著，身邊的黏泥也開始變得滾熱，整個地面也開始劇烈地震動著。深不見底的黏泥被悟空的能量一點一點的蒸發掉，在泥地因變成水氣蒸發而進一步向下陷的同時，悟空提氣飛起，令本來被掩至胸膛的黏泥，落到比較安全的腰的位置。

悟空見機不可失，腰身用力一扭，雙腳一提，已是飛到半空中，擺脫了這些纏人的黏泥。

「呼…」

總算脫險了，悟空舒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泥土？竟然要這麼費勁才擺脫得了！

回復普通狀態，悟空抬頭望遠，王子也正看著自己，卻是寒著一張臉。

「比達…？」

 

 

PS. 再重申一次
在娜美星這段是直球騎士和彆扭王子的耍花槍日記喔XDDD（踹飛）